再去前院看看,后半夜寒凉,记得让卫风给殿下拿件披风。”
雪时抿唇笑起来,姑娘到底还是惦记王爷。她脚步轻快地穿过连廊,送去披风,将王濯地话说与卫风。卫风接了披风,掩着口鼻轻咳一声,借以遮住面上得意之色,沉着嗓音说:“知道了,可殿下被王妃拂了面子,哪儿是轻易就能好的?”雪时一怔,怎么还好不了了?
王爷真是气性挺大一人!
“王妃若是要人回心转意,光送件披风可不能够!"卫风那双俊朗的眉眼轻挑复抬,拼了命暗示。
雪时:“知道了。”
回到房中,待王濯问起前院动静,她回答:“王爷很快就回来。"1王爷如此小性矫情,怎能让姑娘知道?<1赌气不回房睡觉不说,还问人要这要那的,王爷竞然这样!绝不能跟姑娘说!
“那就再等等吧。"听她这样说,王濯又将书往后翻了一页。雪时深吸一口气,坐在窗下数着今日新得的赏赐,姑娘送的首饰放一盒,宫里赏的金银另放一盒……满满当当两大盒子!滴答。
更漏声传来,王濯凝眉望向漏壶:“练到这个时辰……罢了,去问殿下要不要备些消夜。”
雪时第三次来到前院。
卫风把着门不让她进去:“殿下正在练功,眼下不得空用消夜。”“什么王爷还要我们姑娘三番五次来请!"雪时气恼跺脚,“王爷愿意回便回,不愿回就算了!”
高见琮听了这话就要出去,卫风带上门,连忙按住他的手:“殿下,不可冒进!此时出去,功亏一篑啊!”
他信誓旦旦:“下一次必然是王妃亲来了!”雪时的脚步声远去了,高见琮左手提剑,长剑在手中挽了个花儿,落回鞘中。
“不练了。”
穿过联通内院的长廊,卫风总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背上,冷飕飕的,连忙赔笑着笑说:“殿下现在回去,王妃定然挑灯等着呢!”高见琮冷笑一声,迈过垂花门。
院内黑压压的看不见灯火,卫风打眼一扫,顿觉不妙,再往前走一步,雪时正守在院门前。
雪时看见他扭头就走。
门上一把大锁,孤零零晃了两下。
卫风赶快上前拦人,背着高见琮低声问:“王妃给殿下备的消夜呢?”“王妃睡了。“雪时将他上下打量一遍,狠狠甩开手,“就叫你家王爷练剑吧,再练两个时辰正好上朝,倒省得姑娘侍奉更衣了!”高见琮一个字没听进去,盯着门上那把锁,目光幽深。片刻后转身。
“殿下,殿下!"明明是寒冬时令,卫风只觉得汗流浃背,“殿下做什么去?“睡厢房。”
卫风咬咬牙,厢房就厢房吧:“我与殿下同甘共苦!”“你睡外面。”
高见琮砰地甩上门。
大
高见琮在厢房睡了好几日。
这几日宫中传召频繁,朝中有一堆事,皇帝每日将他叫到宣室拘着,入夜才放回。
王濯夜里不再为他留门,高见琮回来晚些,就在旁边厢房歇了。他日日上朝,出门时王濯还未起,下朝回来睡个回笼觉的,王濯又出府去看下面的田庄和部曲,细细数来,两人竟有好几日都没打过照面。“这样可不行…“雪时掰着手指数日子,脸上写满懊恼,“都怪我那日锁了门,王爷忙起来,都不回房睡了。”
王濯倚在床上看书,早春的晴光落在身上,暖洋洋的,很是舒服。“他愿意睡厢房就睡吧,又有什么要紧的。"王濯靠在如意被上翻了个身,摸着被面上的绣花,神色如常,“这几日还冷着,厢房的地龙肯定不如这边,把这如意被拿去吧。”
雪时将那床被子小心叠起来,问道:“姑娘今日还要出门吗?"还有半个时辰便下朝了。
“走,今日去铁器坊看看。”
高见琮下朝回来,没去厢房,直直往正堂走。正堂那张床比厢房更大,被子也更软更舒服,且是刚有人睡过还热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