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片刻,才开口。黄述玉知道闫科长的意思,班珊能烧得出来,瓷器厂肯定也有师傅能烧的出来。
烧制瓷器看天赋,不看性别,班珊能烧制出来,别人还真不一定能烧制出来。
黄述玉也不解释,带闫科长去她和班珊去过的瓷器厂。瓷器厂厂长咸桥再次看到黄述玉,开心得不行,这可是他的财神爷。咸桥对黄述玉的态度出乎了闫科长的意料。一个大老爷们,对女同志这么谄媚,让闫科长嫌弃。
闫科长偷偷问了咸桥,他才知道黄述玉给黑省兵团去了一通电话,黑省兵团从他这里采购了一大批碗碟、坛子。
用黑省兵团的话说,制作泡菜要坛子,从哪采购不是采购,就从这里采购了。至于黑省兵团为什么采购碗碟,把碗碟倒手卖给其他兵团,以此来平账。咸桥丢下闫科长,朝黄述玉走去:“黄同志,你这次过来,是还要借用地方烧制瓷器?”
黄述玉第一次到厂里找他借场地,他一口拒绝。黄述玉帮他打通一条销路,他对黄述玉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“外贸部的闫科长想找厂里的师傅烧制一批瓷器。“黄述玉话音还没落,咸桥如同一股旋风卷,从黄述玉面前卷过去,招待闫科长。这里没黄述玉的事,黄述玉要走,被闫科长强行留住。咸桥找来厂里最好的师傅,戴良工。
闫科长让戴良工烧制班珊烧制的那几款瓷器,戴良工羞耻说:“那天班师傅制作和烧制瓷器,我就在旁边,不怕你笑话,我自己偷偷烧制那几款瓷器,都不行。"其实是厂长找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烧制班师傅烧制的瓷器,尝试了好几遍,都没成功。为了保全厂长的面子,戴良工没提起厂长和其他工友。闫科长不信邪,让咸桥挑选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,让他们烧制黄述玉设计的瓷器。
接下来三天,闫科长勤往瓷器厂跑。
黄述玉则是光明正大的过来找班珊。
这几天,黄述玉一直跟她说信仰、理想、价值,班珊逐渐从情情爱爱中脱离出来,没有了死亡的念头,就算她死,也是为国而死。黄述玉把她这边情况跟班珊说了一遍。
班珊撸起袖子,恨不得现在就到瓷器厂给外贸部烧制瓷器。“上杆子不是买卖。"黄述玉一句话,让班珊迅速冷静下来。和邱坤处对象,她就上杆子,结果邱坤只是玩玩。班珊捏紧拳头,提醒自己不做上杆子买卖。
“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,等闫科长找上门。“黄述玉反复念叨。“我都听你的。"班珊现在只信任黄述玉。黄述玉把饭盒放桌子上,打开饭盒:“看看,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,四喜丸子。”
班珊先夹一个丸子送到黄述玉嘴里:“好吃吗?”黄述玉竖起大拇指:“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丸子。”本来笑不露齿的班珊被黄述玉带歪了,眦着大牙傻笑。黄述玉又从挎包里掏出一份报纸,放床上,给班珊打发时间。黄述玉跟班珊说了一声,就离开了,她回到了招待所。金珍看到黄述玉,风风火火跑过来说:“班长,场部打电话找你。”金珍、车雁卉在房间里说普通话,出门在外,两人依旧说朝鲜语,毕竞外宾还没走,借用班长的话,她们有职业操守,作息必须做全套。所以黄述玉能听懂金珍说的话,却被金珍喊懵了:“哪来的班长?”“弘秘书让我们喊你班长。"金珍兴奋说。黄述玉冲下楼,打电话回场部。
还没等黄述玉询问是怎么回事,弘秘书就说:“黄述玉同志,你有没有什么事忘了和场部汇报?”
弘秘书的声音十分响亮,隔着电话线,黄述玉都被吓得一哆嗦。黄述玉仔细想了想,不确定说:“我和后勤部说过几天找衡部长,结果过了一个多星期,我才去找衡部长?”
“还有没有!"弘秘书咬牙切齿。
“那没了。“黄述玉肯定说。
“胶东半岛那个知青是怎么回事?"弘秘书拼命压制火气。一直是他跟黄述玉单线联系,刚刚部